岁月 * 烟、吉他 * 诗里的女人和狗 （五）

浮花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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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我突然想起第一个女人来，我没那么疯狂过，她很高很美也很瘦，我们在一起是很好奇地试探着做完爱的。总之我们是在一起很多次以后才成功，但我们在做完以后都没什么感觉，只是很清楚地知道我们都结束了少男少女时期，我们从那开始是**了！后来做了几次也就停止了，觉得没意思。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对静那么疯狂，后来想起来也许是因为她很霸道的身材，也许是因为来自她身上的一种莫名其妙地吸引，也许说直了没有得到的就是美的。

  多少个夜我都是抱着那个美丽的身体压抑地进入梦乡的，我总是让自己很累，不想伤害她的同时又苦苦抑制和伤害自己。看着她心平气和地睡得很香，我很迷茫。

  接下来的那些日子有点雷同，我们分好工，我买菜抄菜，她就在家里煮饭。我们不敢一起去街上露面，有过一两次上街也是每人走一边，像抗日战争时期搞地下工作一样鬼鬼祟祟提心吊胆的。吃完饭就围在火炉边上看书做作业。累了就抱着睡觉不管它白天还是晚上。

  那时候最美的有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我在抄菜的时候她突然从后面抱紧我说我真好，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再寒冷的天只要她的手一绕过来就心突然变得温暖起来，心里很充实。听着她撒娇感觉她紧紧靠拢的身体和心跳，觉得自己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还有就是上床之前关掉灯，在床头点燃蜡烛，有时候都不说话抱着看窗外很黑很沉的夜，寻找到一颗小星星的她准会高兴得打我一下叫我猜那个位置，更多时候她都是像个孩子一样听我说说话，我讲小时候听来的故事也讲自己的故事，我常常会背点诗她听：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她后来爱上了一首小诗，看来那也是她容易懂一点点的诗，那是顾城的《别》，她很喜欢，反复地叫我给她解说着其中的一些意思。

  别

  在春天，
  你把手帕轻挥，
  是让我远去，
  还是马上返回？

  不，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因为，
  就像水中的落花，
  就像花上的露水……

  只有影子懂得，
  只有风能体会，
  只有叹息惊起的彩蝶，
  还在心花中纷飞……

  我喜欢讲说《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给我逝去的老祖母》这样一些诗歌她听，她会说写得真好，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告诉她因为他们的心都曾经爱过伤害过。静说那以后你也要经常写诗，我只准你的诗里有我！


  那无数个甜蜜的夜给了我无限创作的源泉，后来我写了一首诗：

  致 J

  我和你
  在黑暗里拥抱
  白天的阳光或是寒冷都会忽略
  剩下的只有闪烁

  我总是
  把你的眼睛看成是天上的星星
  把天上的星星看成是你的眼睛

  这小南瓜很喜欢我写的小诗，那时候的我特别怀念我的吉他，我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了，一时糊涂冲动把吉他给卖了，也许是觉得自己弹不好，也许是想下定决心好好读书，和静在一起的那些天我特别有创作歌曲的冲动，但我没了它只好写写东西，郁闷的时候狠狠地打着自己的大腿。

  白天的时候她还会给我补课，但一般她在讲的同时我不是看着书本卷子我而是看着她的面容的。她说上一通后说你知道了吗听懂了吗会了吗？我说可以了，当时候我是做出来，可不到10分钟，我定会忘得干干净净，我们彼此骂对方是猪，气愤的时候骂不过的时候我会去扯她随意裹在身上的毛毯，用劲的时候她骂我流氓，我却一脸坏笑。

  现在的我都很难想象那样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性爱有了新的了解和需求而不是停留在不懂事阶段的。但面对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每次我抱着她充满诱惑的身体感受她身体的凹凸所散发的情欲我就有发疯，我觉得那种难受的劲还不如让我在那一刻去死掉。

  几年过后我开始明白了一些东西，静那时时候可以说是身体的某些资源和需求没被自己真正地意识到，在那样的压力和背景下的她所以没什么动作。还有就是那时候有点偏性冷淡的她是和性欲旺盛的我是有着很大的反面效应的。

  我觉得当年的我像个男人，男人就应该疼爱自己爱着的女人，至少是尊重她、不为难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周国平说过这么一句话：爱一个人，就是心疼她、怜她、宠爱她。心疼她，因为她受苦；怜她，因为她弱小；宠爱她，因为她这么信赖地把自己托付给了你。

  静说亲爱的，我在时机成熟的那一天我会给你的。我问她那会是什么时候呢？她说也许是高考结束吧！我以后要为你生下我们的孩子，女孩像爸爸你，男孩像妈妈我，都好看？
  我说会有那么一天么？

  后来我们都彼此回家过完年，初5刚过我们就见面回到了属于我们的家。那天夜里的静很疯狂，她很温柔地骑在我身边吻我紧紧抱着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体说她很想我，说她爱我。

  那天夜里她很湿润，仿佛等待着我的安抚。我小心地试探着进入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心，她吻着我说她想要，也许是我有点弄痛了她，她突然紧紧夹住了双腿说不可以，她害怕。

  我翻身下来，在黑暗里点燃一根烟，抽上几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里溢满了泪水，它是无声无息而至地慢慢地涌了下来。静在黑暗里小声地问着：傻瓜，你生气了？你生气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角会涌出泪水来，真的不知道，就算是很多年以后的今天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涌出泪水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很脆弱，我的心很脆弱，很多时候可以说得上是不堪一击。

  也许那些悲哀的泪水预示了些什么，也许它会见证着将来发生的一些什么。也许它和自来水一样，什么都不是。

  我想成为真正的男人，我却压抑的很累。我知道神会宽恕他的孩子的，特别是宽恕他那些胆小而善良的孩子的。

  “幸福，就是克制欲望！”我有一天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它无形中安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静是很少看到我的那些躲在背后的痛苦的，她总是那样地安然，让我觉得是自己哪方面出了差错。

  新的一年到了，也马上面临新的学期新的挑战和新的压力。静是一头扑了上去不想把自己从学习里面扯出来，而我也开始慢慢地迷失方向。刚开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比第一期多出很多，我们甚至会公开关系一起走在路上一路去吃饭，有时候也睡在一起。

  也许是习惯了的缘故，也许是当时候的环境影响。仿佛一下子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只有我找不到自己要去的地方或者是方向。

  然而我是很清楚地记得当时候的一些压力的，为了让她保持自己的战绩，我经常变着法子让她开心，讲一些小笑话比如说从前有一勤务兵喜欢插嘴，其长官与宾客谈话时亦无所顾忌，蹀蹀不休。长官积怒已久，一日骂他道：以后我与客人谈话你再插嘴，我一枪毙了你！

  不久，一客来访，偶与主人议论世上什么树叶最大。主人说是桑叶，客说是桐叶。彼此争论不休，勤务兵按捺良久，忍无可忍，终于拍胸大叫道：枪毙就枪毙，芭蕉叶最大！

  她是很喜欢笑的。有时候我看她皱着眉的时候变法似的摸出一个棒棒糖，她高兴的那个样别说有多傻多纯。而我呢！好象也很没出息一样地生命里好象只剩下了她，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在我的视线里反反复复地闪动，因为爱着而执著认真。

浮花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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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在我的记忆里那一期过得特别快，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也开始有了一些小争吵。时间一久彼此的一些弱点很快就显露出来了的缘故也罢。那时候的她很是反对我抽烟，但是我是很少当着她的面抽的，我一般都是避开她，可是她偏偏很敏感她知道，有时候是确实是闻到气味了而有时候是乱猜的。每次她都会威胁我说你要是再抽我就和你分手，那样子绝对不像是开玩笑。

  说实话我很反感静那样，也许她好好劝劝我叫我少抽点有些节制一点我是会听她的，因为那样的她会让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而动不动就用分手来压制我，我觉得很难受：什么X爱情？而性格狂操的我偏偏不让她，她说她的我抽我的。并且在她的第N次提出分手的时候压抑了良久的我也终于爆发了。
  整整一星期没说话。尽管我爆发的时候一点也不恐怖，只是带点点严肃。

  后来是我主动向她和好的，我怕影响她学习的情绪。而当时的烟对于我的生命来说是没有她重要的。

  随着时光的快速推移，学习任务也越来越多，我和她也很难在一起有什么空闲时间，就是有时候我喊她去吃个饭她都不肯浪费时间，她忙自己的学习衣服都改做一星期一洗。

  所以我常常给她送饭上教室去，班上的人说我真好，像个模范丈夫。

  也许那时候的我们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势力去面对一段有好的开始和结尾的恋情的。现在的我还是这样认为，我没有实力或者说是有资本去好好爱一个人。虽然爱一个人只是出自于自身的一种本能，事实上，并不是每个人生命里的每一种本能都可以得以发挥和实现的。在爱情里我常常不愿意打一场没有胜算的仗，偶尔下定决心了去干时才发现太多的东西根本就是自己所不能掌管和左右的，我也会常常因为看不到自己多要达到的那种效果而感到苦恼，于是我后来的我认定一死理：宁愿没有！

  那时候我们最大的矛盾还是我们之间某种由教育以及死板的学习成绩所带来的一些阴暗的侧面。她成绩好我成绩差这也构成了我们之间似乎是不可逾越的一道鸿沟。她希望我能考上一好大学却经常在自己的忙碌中忘却我的感受，慢慢下来她似乎有了那么一种心态：学习是我的事情，而对于她，只要我爱她对她好就行了。让人生气的是很大一部分时候她竟然连我爱不爱她她都好象不在乎一样，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考上好的大学，我要冲出去！

  那段日子很痛苦，我狠狠地挣扎着却改变不了任何的现实。

  我很怀念认识静的那段时光。感觉那时候的她每时每刻都在回音我的生命，而现在却再也找不回那种让人悸动让人心跳的感觉，我很多时候都在默默地想在猜她是不是真的爱我。在爱情里我不是个花心萝卜式的人物不想轻易走入一段恋情也不想轻易说放弃。

  那天晚自习她在外面休息的时候我悄悄地问她：你爱我吗？她的瞳孔里正反映着远处朦胧而又迷茫的灯火：你说呢？为什么这样问，你神经啊！

  我说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你的，她说爱。沉默了很久后的她又突然说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知道爱是什么，我只感觉现在的自己很累。

  后来她把我的纸条子返回，上面说她很忙，今天要突破10道题目。

  我把撕碎的纸条子丢进风里，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无助而且迷茫。我甚至想不明白说不清楚我们当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除了学业我跟不上之外我是没做错任何事情的，我很苦恼但我又不知道我的那种迷茫该对谁说，我坐在黑暗里，感觉呼吸沉重。


  直到今天的我都不知道当时的我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在爱着她。

  有一段时间里我很少去打扰她，她忙她的学习我稀里糊涂地过自己千篇一律的生活。在很沉很沉的夜里我经常会想起刚认识她和她拥抱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我不知道我们都是怎么了！看着她忙碌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看不出我的煎熬和挣扎，她是那样的平静。所以那段日子留给我的记忆是很少很少的，我甚至记不清那时候她的模样，我只是恍惚地知道我们爱过也许我们还在爱着心却很久都没碰撞到一起去。

  一个周末有半天假的时间，我约她一起走走去散散心。她说她有事，说是去她亲戚家吃饭。我有点失落地在街上转悠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她们去的是河边。我心里不是滋味我想我是在吃醋，让人惊讶的是我从她身边经过她都没有发觉，她们一直在说着笑着根本就忽略了周遍的世界。

  从中午一直等到下午太阳落山，我在路上拦截了回校的她们，面对着我镇定而又坚持地说她们只是偶然相遇，我很伤心。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就不能真诚一点面对我。她却反过来笑我神经，她起先是死活不承认后来是怀疑我跟踪，我气得在一条巷子里无助地击打那些老青砖，忘了怎么痛。她终于承认了是那男的约她的，她怕我乱猜所以没说真话。

  看到她那个样子我不知道怎么样形容自己的心：她都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我知道我是在乎她，但我不愿意自己在她心目中想的那种小人模样，我痛！

  记得那天我好象虚脱了一样，生命一下子被抽空了些什么，我摇晃着走着，头重重地撞在结实的墙壁上晕了过去，感觉世界都在转，飞快地转着离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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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浮花流影 于 2008-11-1 11:58 编辑 ]

九指

晕，你不能一气弄完啊~~~我的沙发。。。:'(

浮花流影

论坛有字数限制，又有防灌水措施，你说咋办？,,, 下次记得我要发2贴... ;P

gjj2828

好像暂时跟吉他还没有什么关系，期待下文~~呵呵~~